“圣剑使的力量,不是用来破坏的,而是用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出自《玄家·玄隆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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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圣剑使”这一职业在天元大陆上的存在得到了居民们的认可。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能运用自身的特殊力量“元力”,而在这些人当中,以所学剑技作为基础,而附上自身元力从而进行征战的人们,被大家称作“圣剑使”。
“圣剑使的力量,不是用来破坏的,而是用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这是圣剑使的宗旨,也是所有圣剑使心中最后的底线。他们确实拥有很强的力量,但却从不滥杀无辜,争强好胜,他们做的是平定大陆上存在的纷争,因此也介入了“东辽国”与“落日帝国”两国之间的战争,虽然引得两国君主的不满,但两国的皇室并无怨言,因为圣剑使是每个人都应该尊敬的职业。
他们不惜牺牲,也要阻止纷争。
生命固然重要,但跟更多的生命比起来,自己的生命就显得十分渺小,所以他们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拯救更多的生命。
“圣剑使”的出现,让整个天元大陆产生了一股习剑的风潮,这也让大陆上的“圣剑使”集合在一起自立门户,以道为义。一时之间,“圣剑使”一系的门派纷纷兴起,而在门派振兴的时刻,还有纷争的存在。经过“名家”与“名剑师”的数年征战与抢夺,名扬大陆的门派与名家终于确定,他们分别是“一门一阁,四大家”。
一门一阁指的是位于东辽国的“南朝武神门”与“东凌剑阁”,而四大名家则是“落日帝国”的“玄家”“涯生家”“水唐家”“夜家”。
就在“圣剑使”在天元大陆上活跃的时候,一个异徒的出现,打破了“圣剑使”里正直的评价。他的名字是古东宇,在大陆上行走数年,以“练剑”的借口打伤甚至击杀数百名“圣剑使”。他的行为与“圣剑使”的宗旨背道而驰,亦被称为“剑魔”......
落日帝国,玄家的成门立派的“玄剑山”,后山练剑场。
“你们是我玄冥子的孩子,既然继承了我玄家的姓氏,就要努力学习剑技还有运用元力,称为一名强大的圣剑使!”一名中年男子冰冷的声音,将双手抱膝发呆的黑发少女缥缈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将视线从天际尽头的山崖移向了十米开外高大的背影和两个相对瘦小的身影。
少女的眼神清澈无比,但是眼神的底部却比任何的目光还要空虚。
“是!”一名身穿白色剑袍的少年认真地回答,然后顶着烈日继续努力地中年男子刚刚教习的剑技。元力的波动不断从右手上的“圣剑”扩散开来,以这名少年的年纪竟有如此的元力波动,实属不易。加强练习,也许后日定能成为一名强大的圣剑使。
“是......”而另一边同样身穿白色剑袍的少年则是慢悠悠地在练习,虽然动作标准但并无元力的波动,也就是说这小家伙只是学学动作,并没有认真的意思。中年男子见状,抬起手上的竹剑在懒惰少年的手上打了一下,少年才开始运动体内的元力。
“俗话说十年磨一剑,按照你们现在的水平,再加上为父的悉心教导,将来必成大器。就算不能成为一代剑圣,也能成为我玄家下一任继承者!”中年男子微微颔首,眼前的两名少年虽然年纪还小,但他似乎并没有任何可怜这两个孩子的意思。
既然背负了圣剑使的命运,就不能有任何的松懈,在幼年时候进行艰苦的修炼,是每一个圣剑使都行走过的道路。
“......”而在一旁一棵大槐树下乘凉的黑发少女默然地看着这一切,精致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而这时候那名中年男人的视线也第一次移动到了自己的身上,但并没有中年男人心中唯一期待的状况发生。
黑发少女的掌心中,没有任何元力波动。依旧没有任何的元力波动。
十一年了,从七岁开始的元力测试,到现在已经十八岁的少女,她的右手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元力波动。
而没有元力波动,就意味着她一辈子都不能成为一名圣剑使。即使她是“四大家”中第一玄家“玄冥子”的大女儿,她也只是一个没有元力波动的废物罢了。
如今她已经成年,而两个才十五岁的弟弟,不止是有娴熟的剑技,还有不亚于成年人的元力波动,相比之下,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她并不能引来父亲的任何关怀。从元力测试的那一天之后,她,玄隆子,就再也没有看到父亲的笑容。
因为最大的期望,变成了最大的失望,也许自己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值得教授的价值,所以玄家的一家之主,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再也没有管过自己。没有传授任何剑技,没有任何的教育,由着自己在玄剑山上浪费时光。
玄隆子抬起眼,看到了父亲正在偷眼看着自己,嘴角刚微微扬起,自己的父亲玄冥子却冷哼一声,别开了视线。
依旧是失望么?自己已经习惯了,反正在这个家里,唯一鼓励自己的只有自己的母亲。虽然十八岁,但玄隆子一直都还记着母亲在自己幼时对自己说过的话:“小隆,这个世界上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圣剑使,但他存在的价值是无法否定的,因为你有幸来到这个世界。”
“可是我让父亲失望了。”
“没关系,孩子,”母亲微笑着说,同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让掌心的温暖传到少女的头顶,“只要你没有对自己失望,就足够了。”
虽然母亲已经过世多年,但多年前的对话,玄隆子依旧历历在目。
“我没有对自己失望,妈妈。”玄隆子低头看着一枚精致的玉佩,那是母亲除了鼓励的话外,唯一留下的物品。“我只是想得到一些希望,哪怕那股希望很小很小。”
“好了,今天就练习到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玄冥子看了一眼倾斜的太阳,才冷冷地说道。虽然练习是好处,但两个孩子的耐心大概也已经消磨结束,再练习下去也没有很大的意义,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他示意两个孩子整理一下练剑场,然后转过眼去,视线的尽头是那颗大槐树。
大槐树下飘洒着被元力震落的树叶,但大槐树下的倩影,早已消失不见。
“哼。”玄冥子冷哼一声,并没有在意,然后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朝着下山的山道走去,冗长的石阶尽头,正有着一名身穿白色剑袍的年轻人在等候,那是玄剑山的传令弟子。
他此时出现在练剑场的山道等候,显然是有什么事需要通报,但玄冥子有规定,在他教育两个孩子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玄冥子皱了皱眉,走到了传令弟子身边:“出了什么事?”
“回掌门,是涯生家的涯生家主与涯生大小姐大驾光临。除了大小姐与两名师兄未到场,其余玄家弟子均已到达待客堂。”
涯生家,同样是四大家之一,名次只在玄家之下。玄家与涯生家两家关系甚好,经常在私下进行交谈。
“好,你先下去,我马上到。”玄冥子皱了皱眉,然后说道。
这时候涯生家的家主,与他的女儿来到玄剑山,必定是有要事相商量。
玄家的待客堂,一名年纪与玄冥子相仿,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客位上喝着玄家弟子端上来的茶水,待客堂明亮的光映在中年男子的脸上。而一名身穿红色剑袍,腰间佩戴精细长剑的少女像是侍卫一般站在男子的身边。她有着精致而绝美的面庞,冰冷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的视线并没有在待客堂内的任何一名玄家弟子上停留,显然是对玄家弟子们不感兴趣。
但玄家一百零七名弟子们却是对她很感兴趣,因为女孩也算得上是少有的美女,其样貌不在他们玄家“玄隆子”之下,如果不是因为是贵客,弟子们此时不是盯着地面而是用粘稠的目光在少女身上游走了。
“魂兄今日大驾光临,玄某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换好了正装的玄冥子从后堂中走出,一边微笑还一边向涯生家主拱手。玄冥子的两个孩子也换下了剑袍穿上正装,跟在他的身后从后堂走出。
“玄易子,玄霄子向涯生掌门请安。”两个孩子鞠躬,轻声说道。
“玄师兄客气了,算不上怠慢,在下也未曾等待许久。”涯生家主微笑,“玄师兄无非又是在教育两位公子,看两位公子身上元力波动未散,想来又是在后山辛苦练剑,相信两位公子将来必成大器。”
“出了什么事么?”玄冥子的脸色凝重起来,“能让你亲自来这里,想必是大事吧?”
“是剑魔古东宇的事情。”涯生家主,涯生魂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方才的客套话被他们抛之脑后,本来也就是礼貌的客气话罢了,他们现在说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我涯生家的‘影卫’用生命收集到的情报,据说他正在秘密筹划一项计划。”
“什么计划?”
“现在还不知道,只查到了他的行踪。”涯生魂说,“他流窜在落日帝国与东辽国之间的行省,目前已经有数十名圣剑使失踪,连落日帝国的白虎侯圣剑使和几名德高望重的圣剑使也进入了失踪的名单。我们推测他的行动报复的可能性很高,虽然我们当年围攻他的四大家现在并无弟子和家人伤亡与失踪,但我相信很快就轮到我们了。”
“‘魔之心未灭,我之念不亡’。我可是一直都记着他逃离前的最后一句话。”玄冥子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说来也惭愧,当年我们四大家的顶尖高手对他一人进行围攻,还不能将其击杀,拼尽全力也只是将其重伤,真是我们四大家的一个黑历史。”
“我已经通知了其他的两家,还有南朝武神门以及东凌剑阁,相信在近期我们会进行一次集会。”涯生魂说,“讨论如何应对剑魔古东宇,联合我们四大家和一门一阁的力量,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将其诛杀。”
玄冥子的语气变得平缓起来:“近年来我们四大家与一门一阁人才辈出,如果联合,相信阵营会比当年的围剿阵营更强大,到那时就不怕不是他剑魔的对手了。”
众玄家弟子们都在屏息听着两大家族的组长交谈,没有吭声。现在两大家族族长交谈的是有关于他们圣剑使的要事,分心了非但不只是敷衍家族一罪,还违背了圣剑使“行侠仗义”的信念。涯生魂环顾四周,玄家的弟子们都是严肃的表情,也许凭他们的实力不一定能参加讨伐剑魔古东宇的行动,但他们脸上坚毅的表情告诉涯生魂,他们的精神也在对抗古东宇。
涯生魂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携带小女出使了一门一阁,还有欧冶家以及夜家,玄家的弟子们给我带来了最多的好感和期望,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弟子今后也许不是武功盖世,但也能成为一名赫赫有名的圣剑使。”
“谢涯生族长夸奖!”
“谢涯生族长夸奖!”
“谢涯生族长夸奖!”
不等玄冥子下指令,将整个待客堂站得满满当当的玄家一百零七弟子们顿时高声呐喊到,声音洪亮,气势澎湃,将青壮年的气势发挥到了极致。
“玄师兄教导弟子有方,涯生魂佩服。”涯生魂微笑。
“......”玄冥子则是皱起了眉头,澎湃的元力顿时扩散开来,“都已经到了,还不肯现身么?阁下大驾光临我玄剑山,难道连招呼也不肯出来打一声么?”
涯生魂朝着待客堂的木门方向看了过去,虽然待客堂的红木门紧闭,却阻挡不了元力的扩散。身为一代组长的他清楚地感受到,那是一股强大的元力波动,同时在元力波动下还夹杂着一股强大的杀气。光是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杀气,玄家的弟子们都开始微微颤抖,更不要说强硬去应对那股元力波动——玄冥子袖袍一挥,元力波动笼罩在每一名玄家弟子的身上,为玄家弟子们缓解了压力,而涯生家的那名少女则是自己释放了元力来保护自己。
所有人都望着待客堂的木门,因为有人驾到,身影未见,但元力先至,这是圣剑使交手前的一贯作风。
伴随着轰然巨响,待客堂的木门化成了无数碎片飞舞在了半空中,玄冥子当即断喝一声,澎湃的元力承接主了四处飞散的碎片,碎片当即悬浮在半空中。
“教导弟子有方?玄家上下一共一百零七名弟子,包括你的两个儿子在内,据说都是当时一等一的人才。但我为什么听说,你玄冥子的大女儿,是一个连‘圣剑’都无法使用的废物?”
身穿血红色长袍的黑发男子朗笑着,迈着阔步走进了待客堂。他直视着玄冥子和涯生魂的双眸,被染成血红色的瞳孔,洞射出了尖锐的锋芒。
“那是我玄某自家之事,不用劳烦剑魔操心。”玄冥子面无表情地说,他的右手元力催动,玄冥子的佩剑“圣剑·玄崖”从后室飞出,落入他的手中。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在几秒钟之前所讨论的剑魔古东宇。当古东宇踏入内堂时,众人都看清了他的容颜——玄家弟子们不由自主地冷吸一口冷气,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剑魔古东宇的曾经,也都知道剑魔古东宇是跟四大家族的族长年纪相近......但映入眼帘的,虽然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以及一张因嘲讽而扭曲的脸——刻满了无数深沉的皱纹,简直与老人无异。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涯生魂冷声说,在说话间也与玄冥子一样将剑取出鞘。在他们这等实力的圣剑使面前,他们在心中的“剑”早已出窍。
“不用你们管。”古东宇冷冷地说,“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只是来看望你们几个老朋友罢了。”
“不敢,在下与涯生师弟不够资格成为阁下的朋友。”玄冥子说。
“真是不给面子。”古东宇淡淡地说,“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通知你们一声,你们不要妨碍我。”
“大言不惭!”玄冥子的断喝回响在待客堂内,他与涯生魂对视一眼之后,两人顿时前冲而去,绚丽的剑技蕴含强大的元力挥之而出。
涯生魂与玄冥子手中的都是“名圣剑”,再加上他们两人强大的修为,两人在瞬间爆发的威力即使放眼整个大陆的圣剑使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挡——至少不是你一个曾经的手下败将能够抵挡!然而玄冥子与涯生魂的身子都停滞在了半空中,因为古东宇背上的“圣剑”已经出鞘。
不,古东宇手中的剑已经不能被成为“圣剑”,而应该成为“魔剑”。因为他的招数是通过击败对手,让剑吸收对方的元气精血来增强自己的实力,这种招数在天元大陆上从所未见,因为修炼的方法太过歹毒,又被称谓邪功。
古东宇仅仅是抬起“魔剑·修罗”就挡下了两大族长的突进。两大族长在错愕之际,古东宇握剑的右臂顿时发力,庞大的三股元力膨胀,伴随着两阵闷哼,发起突袭的两大族长竟然向后退去。
“你的功力......怎么提升了这么多!”涯生魂摆起剑术的起手式,冷冷地说道。
古东宇并没有说话,只是冷笑这看着他们。
“切......”
玄冥子再度运动元力,再次上前应敌,涯生魂也跟随上前,两大高手顿时展开了围攻之势。只见在高等剑谱中才能看到的招数,玄冥子在这一刻已经尽数施展。一共三柄剑在虚空中激烈碰撞上下翻飞,战斗的三位都是天元大陆的顶尖高手,他们在进行的是超高速的剑技表演。彼此的剑被弹开,然后又碰撞在一起,元力四处飞散,将待客堂的墙壁挖掘出了许多触目惊心的痕迹。
玄家弟子们自觉地发动元力组成了一堵元力墙阻隔掌门战斗产生的冲击力,否则他们会被强大的冲击波及。
在涯生魂与玄冥子两人的围攻下,古东宇渐渐开始觉得吃力,但仍然不落下风,仍然以一人之力对抗两名顶尖高手!“看起来你们的功力还是不减当年呢。”古东宇轻身后退了出去,轻声说道。
“......”
玄冥子与涯生魂对视一眼,心说这个家伙的实力已经超越当年,甚至还有所提升。当年的伤也许已经痊愈,所以他的实力才会有所提升。
如今的剑魔古东宇已经不是他们任何一个族长可以单独面对,必须要联合四大家,一门一阁的实力才能将其击败。
“放心吧,我现在只是来通知你们这些家伙不要妨碍我的计划而已,在执行计划的时候,我是不会向你们门派的人下手的。”
古东宇退回到了待客堂前方的院子当中,玄冥子与涯生魂旋即追了出来,几乎要吐出怒火的四双眼眸盯着古东宇。
“不跟你们打了,我这几天已经打得够多的了。”古东宇笑着说,尽管他笑起来无时不刻都透露出一股邪气。“我这几天先后拜访了一门一阁,还有欧冶家与夜家。本来还想过几天再去拜访涯生家的,但今天听说涯生魂你出门拜访玄冥子,我就打算一起拜访了。”
“你这家伙,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失踪的那些圣剑使跟你有什么关系!”玄冥子冷声询问到。
“跟我有关系,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古东宇邪邪一笑说道,“不过你们放心,一个月之后,我会告诉你们我的计划,还有给你们打败我的机会的。”
“那个机会,也是你们最后一个打败我的机会。在约定的日子到之前,我是不会杀害那些失踪的圣剑使,但我却你们别轻举妄动,我随时都可以除掉他们。”
古东宇的声音逐渐变轻,因为声音连同他的身影一起变得模糊起来。玄冥子提剑前冲,“圣剑·玄崖”撕裂虚空制造出一道白色的轨迹袭向古东宇,但玄冥子却挥了个空。
因为在他的斩击降临的前一刻,古东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原地。偌大的院子里,只有玄冥子一个人。
“他跑了。”涯生魂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院子,除了空气中还残留有一丝古东宇的温度,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刚刚来过这里。
“他的力量有所提升,单凭我们是斗不过他的,必须马上联系各大门派。”
“我会让涯生家的‘影卫’去传信,最慢三天,各大门派都能收到我们的信息。”
“我玄家倾尽上下,一定要除掉这个魔头......既然如此,就拜托魂兄了。”
涯生魂点了点头,收回了佩剑,快步走回待客堂内:“乌断,我们先回家,等处理完古东宇的事情再说。”
但是他愣住了,待客堂内只剩下面面相觑的玄家弟子,而没有自己女儿涯生乌断的身影。
“想来又是去找令千金玩了,这么多年来,乌断只有令千金一个朋友。”
“刚才她躲在后堂没有出来,还以为我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么?面对自己的涯生师叔都不礼貌,我一定会好好责罚她。”
“算了,对自己女儿太刻薄可不好。毕竟她是你的女儿。”
玄冥子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收回佩剑后回到待客堂内,似乎不愿意提起自己没有元力波动而无法成为圣剑使的大女儿。
......生在玄家,却没有能继承自己父亲圣剑使的衣钵,想来就算是自己也会很失望吧?涯生魂轻叹一口气,在心中想到。
夕阳映在涯生魂的身后,将他的影子投影在地面上,拉的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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